英国《金融时报》6月10日文章,原题:奢侈品是欧洲给地球开的庞大玩笑 在网上搜索宝格丽蛇形手镯腕表,你会显露这款产品有着金色、精钢和镶钻的外表,表链手腕上绕了3圈,生怕别人第一眼或第二眼看不见它。没准看一下古驰的Marmont Matelassé单肩包,这款包有明显的双G金色徽章,而且似乎嫌金色不够,还配了一条金色的挎包链。再搜一下纪梵希的T恤,你确定能马上认出它来自什么品牌,出于上面印着“纪梵希”的大标志。
从镀金手机充电器到象牙狗舍
我不是生活品位的仲裁者,所以我是带着一些犹豫提出以下论点的。这些东西就是劣质货,不是吗?这只是天真者对奢华的诠释。就像付费购买的推特的蓝色认证标志肖似,它传达的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地位资讯:贫穷、易受别人左右。对于欧洲(实际上是法国和意大利)奢侈品行业的蓬勃发展,实际上存在很多负面的说法。其实他们的做法并不是不道德的。要知道,路威酩轩(全球最大的奢侈品集团)是雇用员工并依法纳税的。美国科技行业在员工福利和纳税方面是否做得更好,这并不首要。源于所有行业都有各自的专长,难道欧洲要忽视自己特长,放任硅谷比自己先建成一个类似“里维埃拉”(指高质量生活、娱乐环境——编者注)的地方吗?
所有这些抱怨都回避了一个核心问题:这些产品本质上的可怕。欧洲允许轻松地将它们强加给欧洲以外的市场。我并不是说路威酩轩老板伯纳德·阿尔诺在背后嘲笑美国和亚洲。但他必须知道,他允许推出几乎任何小饰品,并找到付费的顾客。假设坐在他的位置上,我会在凌晨3点对着录音机慢吞吞地说一些想法,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红运逃脱不成为奢侈品?要知道,就连手机充电器都允许镀金,狗舍也允许用象牙制作。
“模彷”大都市的冲动
即使再音讯一次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,也没有奢侈品热潮更能让你了解天下政治。比如,无论“全球南方”在哪里,它们对过去压迫者的态度都比平常显示出来的要复杂得多。是的,轻信是存在的,而且有不少是有根据的。优秀感是存在的,而且大部分是争取来的。就好像一个新加坡人一定会觉得西欧比较守旧。但也有相反的一面:在某些品位问题上对欧洲的过分但根深蒂固的顺从。印度裔英国作家维·苏·奈保尔写到了后殖民时代“参考”大都市的冲动——这一度意味着英语化:口音、礼仪、名字。我在尼日利亚长大,童年记忆中有一款“牛津面包”,但我而今信任,那只是一个被赋予了英国名字的面包而已。
随着贫穷国家显露出一个商业特权阶层,他们参照的形式是消费“最好的”旧地球品牌。但归根结底都是同一件事:在国家和文化层面上的自我质疑。奢侈品行业并不邪恶,但令人感到悲哀。某种全球性的奢侈生活总有一种可悲之处:大理石地板、白色家具、香槟杯、过于浓烈的香水、配有手提包凳的餐厅。这不是视觉上的低品位,这是对一种美学的参考。
奢侈品繁荣背后的地缘政治教训
放下狼狈,承认欧洲眼前对天下开一个格外有利可图的玩笑。这是奢侈品繁荣的另一个地缘政治教训。然则,不要忽视这个古老的国内,旅游业、奢侈品、足球,没有哪个地方能如此吸引外国人。认为欧洲是享福宫殿,而不是创造财富的机器的想法,是在假定欧洲不能持久地在两者之间转化。
“你认识买这些东西的人吗?”上个月,当奢侈品交易成为报导热点时,一位英国朋友问道。我只能说,我曾经认识这类人。
回到1996年的伦敦,假冒、被盗的或被不知不觉被损坏的奢侈品正被装在旧车里销售。有意者必须尽快购买,否则这些流通商所说的“政府人员”就会展示。我们“买”了一块迪奥手表、一条范思哲牛仔裤和一条莫斯奇诺腰带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梦想成真了:我们身上的每件物品都有一个著名的标志。我企望这些品牌,由于我当时才14岁,是个十足的白痴。然则想想看,我当时也看到了世界的走向。